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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頭跟媽媽桑收保護費


垂手珠釧碎,須用一生拼  Pranali: The Tradition


印度這兩年屢次惡名遠播,舉世皆知強暴幼女、警察消極,群眾抗議也非一日之事,一而再再而三躍上國際版面,可見群眾怒火撩原,勢不可擋,尤其昨日剛偵破孟買女記者性侵案件,(http://in.news.yahoo.com/mumbai-rape-accused-prosecuted-expeditiously-shinde-071625363.html)回頭再看二OO八年發行的電影《神的女人》(Pranali:The Tradition),可是惡徒惡俗、民風澆薄,就算以主要的傳播媒介說法,新德里街上激憤的人們只有多、沒有少;外國遊客遭殃,孟買記者也一樣難逃狼爪,教化還是差了好幾里路程。


    依印度教習俗,Devdasi是神的女僕(同理可證,Devdas德夫達斯是神的男僕),受婆羅門祭司個人淫慾誤引,神的僕人淪落為個人用具,年輕貌美者可以進貢給權貴,換取少數人的利益,她們從神聖而謙卑的神僕被貶為低賤如螻蟻的地位。奈波爾曾於印度三部曲中描述六O年代的印度鄉間仍有智慧不開之流,被洗腦自願將女兒送入虎口。電影背景設於二OO八年,身世悲慘的女子從鄉間的祭司禁臠,輾轉變成警員特約、大城的政客玩物,還有紅燈妓寨成員,一條龍模式讓女孩/女人逃無生天,工作時要強顏歡笑,下班後得忍受一般人言語鄙夷,社會的道德大纛,幾乎漠視從業人員的來歷,營業是約定俗成/傳統。


  平均兩三年,非主流的北印語電影必有討論宗教、政客、地痞箝制女性的主題電影(一下子可舉出十部),可見國家威權的性別暴力多麼嚴重,這類影片有其必要性。本片鏡頭常以平視全景拍攝,讓劇中人說出一大段大道理,嘴角流暢地演說,對白和正義一樣鏗鏘有力、沒有了精新設記的畫面場景推波注瀾,句句對白尚未說到到觀眾心坎裡,便先飛墜到眼前,而且慘不忍睹。影片遲至三分之二,我們仍跟未看影片之前一樣,反正印度社會永遠在攪和濫泥,有權有錢的人仗勢欺人,萬料淫惡的嘴臉充斥,受苦的永遠翻不了身,要嘛受歧視,就是不治之症的高危險群、被勒索的主要對象。女主角Pranali一聽到女兒Roshni轉述:「蘇丹叔叔說我不能上學,因為我是妓女的女兒。」當媽媽的一慌神,手一擰,玻璃手環全碎了,但是拼了命道辛酸、說盡被推下海的來歷又何奈?學校單位不理會,其他家長介意來路不名的小孩。或許導演正想表達宣傳語:「神的女人有走不完的坎坷路」(A never ending journey of a devdasi


劇情的高峰在人人都認命時,將前面所有表相的演出收攏在一個重點人物身上。海外印裔(NRI)著手研究紅燈區報告,得知女主角Pranali的女兒因出身不好,不得入學飽受委屈;同時鴇母養大的馬伕受著良心折磨,壓迫到極點,NRI號召大家上街爭取工作尊嚴,終於開花結果,婦女社工和紅燈業者併肩在公聽會上和政客辯論,從經濟觀點、健康觀點、人權觀點,較令人耳目一新,她們有著光明的結尾,,Laxmi Nagar區的紅燈女郎獲得輔導,紛紛轉業,當裁縫、做小吃,NRI的報導文學也變成暢銷書。


這時看的螢幕上光亮的片尾,卻難以說服我相信這種光明的結局。片子揪舉印度社會各層索命怪獸非常「血實」,由於「上下一條龍」模式,被囚在Laxmi Nagar地區的女人們才會求救無門,想到心酸處各個自我調侃抱怨,居然用一場公聽會、一場遊行、一場法庭攻防戰就將種種壁壘消弭於無形?NRI一席話勝過全體沉痾的國家機器?是不是莒光日教學呀?


如果外國觀眾覺得老套的話,印度本國觀眾應該更不買帳,並非不願意瞭解,而在於導演志大才疏,黑暗面永遠談不完,想悲天憫人又斧鑿太過,象徵和引喻安排太粗糙:政客騙選票,借用印度教的兄弟姊妹節,稱兄道弟,其實政客也是其一施壓者,政客簡直是祭司的現代化升級版,政客和婆羅門祭司的宗教壓迫可以重點加強;此外,女主角Pranali歷經數次拐賣,她跳起Mujra,一一拔下裝飾手鐲、項鍊,並不願美化此行業如風華絕代的Tawaif,節點安插於片中憤憤不平之時,扭轉太突兀,再精采的對白,也難救演說課本。


對比現在的年無大小的印度性侵案件受害者,無論男女,真要像本片女演員群一個個用盡生命爭取,事態方有些許轉寰,我想觀眾和導演寧可影片光明導向,也不要力所不及的沉溺。


 


但是寶萊塢迷時間不多的話,本片無所謂,跳過好了。


 


 


~~題外~~~



《神的女人》偶有精采的自尊辯白:「你們(校長、主任)怎麼不想想為什麼我會住在那區?你們都以為我們這種人懶惰,寧可出賣肉體,不想轉行,難道我願意待在那!我住在那裡並不代表我的女兒很髒。」


馬伕由如長姊的鴇母養大,跨過印度教和伊斯蘭教的隔膜(讓人想到流星蝴蝶劍的高大姐)面對角頭Fakira,兩人無計可施,鴇母要他到孤兒院找個女孩送給臠童症者:「這是最後一次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女孩臨行前,不明究理:「叔叔,我去去就回,你等我一下喔。」小女孩輕吻馬伕手背,不久女孩受虐而死,馬伕心神俱亂,砸車抓著鴇母大叫:「她就那樣親我的手,讓我等她回來,她死在那裡。」


馬伕在街上抗議政客流氓勾結,被諷為皮條客,撲倒路邊攤架時,攤架上擺著《純真的心》(Pakeez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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