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於首爾古宮博物館旁的民俗博物館


封面誤導


   編輯必定是訓練有素,視人所未見的吧?否則如何能夠於萬千書海中找出心儀的最佳投資標的?再者還要挑選封面,引人入勝?二OO三年首印第二十個妻子,以泰姬瑪哈陵盛名催出前傳市場.效果達成之後, 二三刷換封片發行.

   朝鮮時代末葉的畫師申潤福生平. 連兩部書同求異影視品現世於二OO九年,其一作品風之畫師在臺重播數回,既標榜同名小說,找一張劇照不太難,否則取張蕙園風俗畫也可,好端端地千挑萬選,一縱兩者傷,憑白用張美人圖電影海報混淆. 色藝俱亡, 這教讀者買書於心不願,又教影迷不甘傷眼

以下節摘自

http://www.books.com.tw/exep/prod/booksfile.php?item=0010588493 §內文1 @引子

大畫師金弘道(檀園)

山雞振翅的聲音輕輕驚醒了我的睡夢。低矮的屋檐還在滴水,山雞飛走的聲響經久不散。在這陌生的地方,在我睡覺的時候,外面下雨了。我已老邁,忍受不住漫長的白晝。孤寂茅屋坐落於深山,我的視線投向對面的屋脊。前院裡草木蔥蘢,鳥兒任意飛翔。鳥啊,你們飛來飛去為了什麼?人世間的榮華富貴猶如這盛夏的雨,了無痕跡……

衰老的肉身幾乎再也支撐不起纖細的筆桿兒。停筆久矣,唯有心還在畫布上徘徊。每當我靜靜地端詳著白紙,那張臉便會浮現在眼前。那是我想教卻不能教的臉,那是我想回避卻不能回避的臉,那是我想撫摩卻不能撫摩的臉,那是我想忘卻不能忘的臉……

初相見時,他是我的弟子,我是他的老師。其實是我在向他學習,他在教我。我們既是心心相印的朋友,又是殊死以搏的對手;既是情欲如火的戀人,又是渴望翻越的牆。巍峨的牆,至死也不能翻越。

那時候,我還是普照眾人的星辰。二十幾歲便得以為先王畫像,從那以後,我就成了朝鮮八道1無人不知的宮廷畫家、圖畫署的大先生、深受國王寵愛的差備待令畫師2。我是畫師之中的大畫師,凡有落筆,無不仿者雲集。

作為畫師,我享盡了人世間的榮華富貴。人們都稱我為天才,但是我不喜歡這種尋常可見的稱呼。無論是圖畫署之外,還是圖畫署之內;無論是卑賤的販夫走卒,還是無比尊貴的當今大王,名不副實的稱謂只會授人以笑柄。我的名字就像星辰,照亮我的生涯。我想,光芒燦爛的只有星辰。

如果我是星辰,那麼他就是劃破黑夜的驚雷。他的光芒突如其來,令人難以忍受,幾乎成了災難,無論對他周圍的世界,還是對他自己。這場災難雖不熾熱,卻足以燃燒一切;這場災難迅雷不及掩耳出現,致人目盲;終於,這場災難永永遠遠地消失於黑暗之中了。 見到他的瞬間,我失明了。他的熾熱在我心裡留下了終生不可磨滅的深深的痕跡。我想擺脫,卻又無法擺脫。他是唯一一個不能讓我踩在肩膀上的人,更是我不可實現的夢。 我渴望先他而歿,然而直到他死之後,我又活了很久。我當然知道,至死我也不能望其項背。如今我已老邁,苟活於世無非是為了收拾他的遺物,證實他的名字。如果不是我這個衰老的畫工,誰會在如磐黑暗之中呼喚他的名字?若是無賴和蕩婦的好事玷汙了他的名字,誰來為他拂拭乾淨呢?

現在,我要來講一個故事了。一個關於臉的故事,一個漫長而隱祕的故事。也許你們不會相信我的故事。不過,聽完了我的故事,總會有人願意相信它並非杜撰。哪怕這個故事並不真實,只是垂垂老者的妄語亂彈…… 那天的事我至今不能忘懷。清晨,我初次遇見這張臉孔。他是青蔥少年,明眸轉清輝,兩頰賽桃花,雙唇緊閉如黏……那時我是圖畫署生徒廳的年輕教授,他的面容在我心底刻下了深深的烙印。他是我要教授的生徒。 每當我閉上眼睛,那天的情景便浮現在眼前。薄霜未消的圖畫署生徒廳,大霧躑躅於濕漉漉的前院,猶如陌生的客人。爐灶裡抵禦濕氣的柴火在劈啪作響,火苗朦朧煙霧氤氳,走廊盡頭的生徒房裡傳來了孩子們嘈雜而稚嫩的聲音……他們是戊辰年考入圖畫署的見習生徒。

我深深地呼吸,享受著清晨甜美的空氣,然後大步走向生徒房,敞開了橫推門。

這時,我看見了那個孩子。

我愛他嗎?

也許我曾經愛過。

也許我從來就不曾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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