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ually I am fonder of this version than the newest version played by Abhiwarya. The latter's costume is good far enough. I hate its director's to destroy Abhiwarya and the storyline.
Umrao Jaan II勒克瑙之花自譯文II
我常聽人們閒話妓院的女人毫無機會改變自身命運,一個人能想到最糟的生活就是那裡。她們是專從人群中被挑中撫養從事賣身淫業,除此一無是處。無論出脫成什麼模樣,曾經為人母的、曾經是姊妹的,全成了屈辱實例。案例並不特別放過良家女,如果她們逃離家庭而走上惡途歹路,,她們怪不得別人,淪落何等模樣,而且值得千刀萬剮,就像綿羊一樣,在她們喉嚨劃開之前,甚至沒有一滴水止渴。 我若不解釋走上藝妓一途的前後因果,人們會相信跟我一樣出身背景的女孩是縱慾蕩婦。他們以為我按奈不住婚事延期、思潮蠢蠢欲動,因而對其他男人另眼看待、相偕私奔。那人中途拋下我,我被另一個人搭救,可是事情發展趨向惡劣,再隨著另一個男人,最終墮落至賤業。我不怪別人這樣思忖結論,實情泰半如此。我一生之中見聞諸多可敬婦人、抑或深閨少女誤入岐途,我知道誘引她們步步墮落的情況。第一種是父母親無力替早過了及筓之年的女兒說親,第二種是女兒們沒有父母之命就結婚了;以及父母親隨意地將女兒們交到他們找到的男子懷抱裡,不考慮兩方脾氣、外表、年齡懸殊。女孩不久發現無法和丈夫相處,只好離開。另外例子是不幸少年守寡,難以忍受寡婦命運,幸運的人能再嫁,不過我的例子跟上列全無關。我天生不祥,與命運數番搏鬥而機會將我遺棄於茫茫荒野無路可走,無路可逃,僅剩這條惡途了。 迪拉瓦˙汗的屋子距我們家不遠的匪窩。他監禁在勒克瑙[1](Lucknow)的大牢多年,我現在正說到故事的節點上,那時他正受人保釋在外。迪拉瓦˙汗對我父親恨之入骨,當他被逮捕至法薩巴德,村民皆被傳喚求證其人品行。我父親也是其中之一,他剛直不二,汗后的治安官一手拿著神聖的《古蘭經》問道:「嗯,公爺請實話實說迪拉瓦˙汗人品如何?」我父親一五一十道出所知,他的證詞送迪拉瓦˙汗入監。後者心裡憤憤不平,出獄後決定好生報復。他買了一群鴿子,讓他的鴿群追捕我父親豢養的鳥兒,我父開價以每隻四安納贖回,他要求八安納。 某夜我在屋外等候父親從工作崗位返家,卻瞧見迪拉瓦˙汗正站在羅晃子樹下:「好孩子,過來!你父親交給我一筆錢」他對我說:「妳可以帶走妳家的鴿子了。」我踏入他設下的陷阱,尾隨到他家,一走進去,他就在門內下閂,我想尖叫,可他用一條破布塞住我的嘴,拿圍巾綁住我雙手,將我甩到地板上。他打開後門叫比兒˙巴許的傢伙進來,就是這兩個男人劫走我、將我放進牛車,遠離家園、絕塵而去。 我是惡魔爪牙裡無助的受害者。迪拉瓦˙汗將我牢牢綑在他膝蓋下,我根本沒辦法呼吸,他手中不住把玩著利刃,目露凶光,嚇得我呆傻了。夕陽霞輝沉入夜幕,墨黑四面八方包圍而來,強勁寒風呼嘯,我冷顫得骨頭格格作響,家內種種影像全聚在我眼前,我止不住熱淚滿面,一想到父親下班四處尋找我,一想到母親對我不知所蹤、搥胸頓足,而弟弟玩得渾然忘我,不知姊姊慘境。媽媽、父親、弟弟、有陽臺的大房子、院子與廚房—都在我眼前一閃而過。迪拉瓦˙汗無時無刻不放過拿刀威脅我的機會,我怕他就在哪個時間點在我胸口戳個窟窿。雖然他不再拿破布塞住我的嘴,我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被束縛在這情狀中,迪拉瓦˙汗和比兒˙巴許大聲譁笑,自得其樂,他們出口成髒,詛咒我和我父母。 「有道是『君之子尋仇,十二年不晚』」迪拉瓦˙汗說著:「你看看,比兒˙巴許兄弟,我親自證明俗語不假。誰家子..現在必受苦!」 「沒錯,你證明了」培野˙巴克許回答:「離你被判刑可不是十二年整?」 「正好十二年!好兄弟,我是怎麼熬過勒克瑙大牢的!然而,如今…該換人嘗嘗了。他會一日數次抱憾,我才初步復仇而以,我還要謀殺他。」 「你說著玩吧!」 「你不信我做得到?不殺他,我就是賤種,不配做普什圖子孫。」[2] 「我知道你說到做到。」 「等著瞧。」 「你要拿這女孩怎麼辦?」培野˙巴克許問。 「一刀殺了,丟在泥溝就得了。我們趕在天亮前回去。」 一聽到對話,我不懷疑死期將近。雙眼又湧出淚水,感受到突如其來的心跳、四肢癱軟麻痺,而我的脖頸低垂著彷彿大限已到。可是那隻野獸臉上毫無憐憫之意,相反地他一拳揍在我胸口上,我身體承受雙倍痛楚,差點摔下牛車。 「你如果殺了這女孩」比兒˙巴許又說:「你要付我什麼?」 「我會給你直到『最後一毛錢』」 「你上哪找錢?我想你有其他的辦法。」 「哪怕我走投無路,我會賣了所有鴿子付錢給你。」 「你真笨。何必賣鴿子?難道要我告訴你另一種方法?」 「說呀。」 「老兄,讓我們帶著女孩上勒克瑙,賣了她。」 恐懼死亡影響我的聽覺,那些惡棍的聲音就像惡夢裡的喧囂,但我留心到比兒˙巴許話中有話,心中祝福他,可是另一個割喉嚨的會怎麼處置? 「說定了,我們等適當時機。一步步來。」 「此地停頓一下,前方樹下有堆火炭,讓我取火抽水煙。」比兒˙巴許走到木炭邊,我開始疑慮迪拉瓦˙汗會趁機殺害我。我變得神經兮兮、放聲尖叫。迪拉瓦˙汗粗暴的扭過我的臉,甩好幾個重重耳光:「閉嘴,小雜種」他喝道:「否則,我拿刀戳死妳。」接著又是一連串污言穢語。 比兒˙巴許沒走遠,大聲阻止他:「停手吧,好兄弟。」 迪拉瓦˙汗保證:「好!好!去點水煙斗。」 頃刻比兒˙巴許帶著幾截微火木炭,準備水煙斗、再交到他的好伙伴手上。迪拉瓦˙汗拉過水煙斗,問道:「你估價她值多少錢?誰會交易?我希望我們別惹上一身腥。」 「老傢伙,你怕什麼?誰逮得到我們。在勒克瑙每天發生一樣的生意交易,你放手讓我來,我將交易妥當。你認得我妻舅吧?」 「喀里?」 「正是他。這途就是他賴以為生的本事,販賣男孩、女孩,從中獲利。」 「他都在哪裡?」 「你想他還會在勒克瑙哪處!他丈人家在果堤河對面。他在那裡忙著。」 「一個女孩或男孩值多少錢?」迪拉瓦˙汗不久又問。 「要依他們的容貌。」 「你想這隻值多少?」 「一百,或者我們交好運,一百五十。」 「你想得美,老兄,她沒有可以誇口的外表,以她而言,一百還太多咧。」 「喊價又不犯法,你若殺她,哪來這筆錢?」 我們整晚奔波,據說睡意會悄悄欺近惡人就像讓他們在柱上等死一樣,我銘記在心,縱然死亡在前,不敢有失。過了一會兒,他們打盹。比兒˙巴許看我可憐,替我蓋著牛匹上的毯子,我數度醒來,仍說不出任何話。其後我稍將臉露出毯外,我一個人在牛車上。我弄開一邊蓋板,看到一排小屋以及雜貨鋪,原萊迪拉瓦˙汗和比兒˙巴許在買東西。水牛已卸軛,一端繩緊緊繫在榕樹下。一些村民正圍著烤火暖手、抽著煙草。比兒˙巴許回來了,給我一些烤肉。我整晚沒進食餓壞了,大口大口貪吃,然後他給我一壺水,我飲用一點,靜靜放下水壺。 經過長時休息比兒˙巴許起來,重替水牛套軛,迪拉瓦˙汗充填水煙斗,坐回我身旁。我們再次上路。那天他不再惡行相加,不揮刀、不打我、不罵我。他們屢屢停下來充填水煙斗的煙草,然後整路高唱,常說著說著,語句又變得下流,他們會捲起袖子、繫緊腰帶、跳下牛車,某件事讓他們對立,而口角結束又和樂融融,彬彬有禮對話,很難相信彼此之間曾存有任何誤解。 「哪可能有問題讓我們爭吵失和?」某個人說。 「哪來的話。」另一個回答。 「照,既往不究。」 「嗯,既往不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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