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新書《易經》與《雷峰塔》


    半夜收到簡訊,飛快地出現在便利商店取書。滿室白熾勝於晝日,夜歸客寥寥,獨候在櫃臺前,待人員從櫃下紙箱掀開物品,像過採辦節慶大禮喜洋洋,我五指連續敲擊桌面節奏,無暇好整面對寶物現身。十五年前暑假尾聲的報紙頭條新聞, 十五年過去,今年九十冥誕, 出版社怎敢不變方法大肆鋪辦?這樣奇特的黃道吉日,半陰半晴,既不能太過,又不可能水面無痕。 取到張愛玲塵封新書《易經》(the book of change)和《雷峰塔》(the fall of the pagoda)中譯本,非零碎舊剪報拼圖故事重刊,一次兩足本長篇,比去年拉尼驟止更痛快,小團圓前傳中篇一塊出齊。 Emily Dickinson去古多年,偶然便有新作問世,那刻我亦盼張愛玲的遺產繼承人年年考古,哪怕僅有零碎的竹簡或紙片瞬間脆化流失於指縫。


   臺港諸名作家曾被列為張派後繼有人一長串, 雖類習氣者眾,人人盛名,寫好是應當,失手謗則生之,人們斷不會冒然踢掀自己一家館師之名,出版社找了純譯者譯文。三言兩語間經意/不介意的張看英漢字演化,哪怕換了英文,原人叵詭七十年不變,句句拓之舊作諸語,得此間情則喜之。讀得人臉上也有著必然的陰晴不定。但那是快樂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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