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電影 Movie kya hai ?

Tamil文書寫的"  Ayyaa " (另拼為ayya)

   失婚男子 Selladurai(Sarathkumar飾) ,芳齡13的 Selvi (Nayantara飾) 立志嫁給這位大叔

問婚儀式. 由女方家人捧著四果 米飯到男方家.

千方百計接近大叔的Selvi

    Masala 是 印度香料名稱, 並不單指一種香料, 從Masala Chal談起的話, 路邊的茶攤, 餐廳的老板, 全可以跟飲者說上一套印度茶經. (Chal Sutra). 據稱 Masala Chal 嚴謹地作法,有一千種以上的香料, 再少一點,基本茶底是薑,肉桂, 奶粉(或牛奶),茶粒,小茴香,荳蔻, 各家由數學排列組合算起, 配方可是各有千秋. 唯有店家知其味. 近年來, Bollywood  將融合各式劇型的電影,稱之Masala Movie. 泰半取笑, 混得沒有任何特色, 插科打諢且無聊可笑.

       得來不易的 Ayyaa, 讓我想起Masala Chal,卻是醇厚牛奶和茶粒分明的口感. 由Tamil Nadu電影工業Kollywood要角傾力演出,如演Iruvar 政客 的 Prakash Raj(他是Tulu人) , Jeans 的調皮祖母S.N. Lakshmi, 更別說是南方低階Nadar Caste種姓之光的Sarath kumar,搭配上二十一歲的甜姊兒Nayantara,兼容並包武打爆破,政治謀殺,愛情婚禮,這杯Masala Chal儘管容量升級extra,並不影響喜愛. 當然,極大的加分作用在於Sarath Kumar&Nayantara的對手戲與雙方交換的目光,另外就是Tamil Nadu的電視台Sun TV今年初強力主打MV, Ayyaa電影好似還情, 也替它打了標誌廣告.反正片長超過了二小時半,Masala Chal慢慢地喝,總有喝完的時候.

      故事選在1971年的Tamil Nadu, 畫外音開宗明義:當印度政府派兵北上鏖戰巴基斯坦時,南方黧首正受饑饉所苦. Ayyaa(Sarath Kumar飾)身為高階種姓,名重鄉里,視民如傷, 不斷藉由關係,調度白米賑災, 本身階級不諒解他背叛種姓的政策. 一日,糧車遭劫, 運糧官連斃兩災民, Ayyaa 為保護人民,失手打死運糧官. 人民愛戴之故, 以自衛殺人作證,並力拱 Ayyaa競選, Ayyaa此後開啟三十五年的Tamil Nadu從政之路.

     片名既為Ayyaa,主角非Sarath Kumar莫屬,Sarath Kumar一人分飾二角,  父親Ayyaa,兒子Sella.導演身兼編劇一如慣例加入小兒女歌舞, 但主線仍在ayyaa和運糧官遺子Karuppusamy(Prakash Raj飾)的恩怨情仇之上. 印象中Hindi電影鮮少觸及"本國"政治紛爭,. 有的話,大半是南方導演撈過界到Hindi影圈拍戲, 至於醜化Pakinstan 則不遺餘力. 而Tamil電影一如他們的 Anand 先鋒倡導的民族復興運動, Tamil有自己的文化傳統, 政治尊嚴, 不希望受到北方文化干擾, 片頭的文字敘敘彷彿控訴, Dehli政府傾國力在北印支援East Pakinstan獨立, 枉顧南方人民存亡. Ayyaa一人展現美好的Tamil人性格, 君子無所爭, 為生民則不辭勞苦, 當年自衛殺人則痛楚一再縈繞心間,是以Karupusamy二十三次刺殺他,他不曾想自保而控告或報復,其子Sella一再容忍,兩次示警也儘量避開重手, 撂下話來: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打你的臉? 我不會讓你墮了面子". Karupusamy冷冷地望著Sella背影: "I love you" 

       在這部電影中,每個Tamil Nadu人的個性全是直來直往的直爽好漢子,有話大聲說, 連惡人也是擺明了," 我就是惡人,我才不管我父親作什麼", 甚至向族人狂言: "Ayyaa殺了我父親,我要復仇, ... 我多生子嗣,總有一個會達成我的心願" , 其間電影的缺點就是人人性格白描到了極處,不禁讓人懷疑,是否面譜化了善惡之分. 他們不會暗藏機心, 有的是昭顯禍心, 而禍心常藉種姓興風作浪. 也讓人覺得傳統南方比北方更逼近書籍中的印度社會. Selvi之父Maadasami和Ayyaa交惡,正因為Karuppusamy構陷: " Ayyaa看不上你們的階級, 故意答應你們,再援法小新娘Selvi不滿十八,不得結婚,用這來羞辱你們." Karupusamy則口口聲聲對Maadasami說: "你跟我是同一種姓,我一直當你是我的表親,兄弟. Ayyaa只是利用你們,達到他勝選的票數" 這些好人們,因此深信不疑, 種姓觀念根深柢固.

       Ayyaa從不以自身種姓階級為傲, 兒子Sella更是正義凜然, 受虐婦女泣訴家暴,他立刻上前折斷飲酒作樂的莽夫肱骨, 施予其妻救濟金, 為鄉里人民建水塔, 尋求工作機會. Sarath Kumar區分父子兩角, 除了58歲的灰髮老人身手太矯健外, 總是一派和藹雍熙, 32歲的兒子則剛毅寡言, 五年前婚禮之夜,新娘與人私奔,就陷入心創歷程. 無論父母怎推薦,怎勸說,Sella屢客氣地拒絕. 當夜,十三歲的Selvi見他傷心抑鬱就立志要嫁給這位"大叔". 快滿十八歲了, 不時窺視這位叔叔年齡的大哥, (戲中兩家四代相交,sella, selvi同一輩份), 與同學坦言: "我一定要通過高中畢業考,否則我就沒機會結婚了.我已經浪費三年了." Nayantara和Sarath Kumar玩著貓抓老鼠的遊戲, Nayantara字字軟語呢喃(她的聲音非常甜美,無時無刻不像在撒嬌.跟她的笑容和襯極了.這一點非常難得.想想張柏芝,張曼玉,陳玉蓮,唉..),捉弄國字臉型的Sarath Kumar是本片最逗趣自然的片段. 兩人締婚, Selvi對著Sella又唱又跳, Sella嚴肅而靦腆,偶爾偷瞄Selvi,眼睛淨是笑意,逢上Selvi目光又立刻裝出老成樣. 這時的獨舞, 是Selvi歡喜到了極處, 而Sella 較為被動,答應婚事出於他不想父親和親同手足的Maadasami交惡.  直到第二次Sella 和 Selvi互訴心意, 兩人跳起雙人舞,簡單但不失喜樂, 象徵情投意合. 

      既是Masala, 香料難免出錯, 調出不太順口的味道不無可能.本片有三可議之處.  Ayyaa是政治長官,為民平怨份所當為, Ayyaa之子Sella並無職差,天天開著車像巡邏警官一般, 喝令違法酒家遵守開業時間,或是到處解決紛爭, 一言九鼎, 頗似家族政治傳承,後來果然要求兒子出馬競選,更加名正言順了.  再則,這樣的好男人Sella,聽到妙齡少女向他求婚,竟掌摑少女, 就算拒絕也不該出手兇殘, 第二巴掌更將Selvi打倒在地, 好像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連Selvi之父, 片中的好人之一, 生氣妻女不聽他錯誤的決定,除了連呼巴掌之外,腳踹不住在妻子身上招呼, 認為女兒是他生的,有權利打罵. 不過妻子也有自強自立語:"你不能打我的女兒, 她是我的女兒, 我們女人可以跟任何男人生孩子,但男人沒有子宮自己生孩子". 最後,我要苛求這部電影的結局.Karuppusamy和Ayyaa之間有35年的仇恨,知悉往事者所在多矣,多年勸解無效, karupusamy動用許多關係, 引進古惑仔砍殺, 怎因Sella將選舉資格讓渡,就一瞬間大逆轉, 還對父親雕像抱怨: "你就是這麼差勁的人". 然後Ayyaa自請入獄,Karupusamy爭著誰才該負起責任. 儘管皆大歡喜,Ayyaa完成他的道德救贖歷程, 但盡釋前嫌容易過了頭.  或許這就是Tamil Nadu, 大家都是古意熱腸人, 只是環境帶他們到不同的立場.有了不同的選擇.

 p.s. 我喜歡這張cd兩首歌. Oruvathi , 以及Ayyaa long live主題曲一查,原來又是Bharadwaj 的作品. 南A.R.Rehman,北Amu Malik, 現在重質不重量的Bharadwaj"出線".